王棒棒面包代理人

离爸翼妈

《先生》C1.

三观不正·非现实(改了,不磕花灯)



00.

夫人今天穿的很美。

后背开叉至腰间的亮片鱼尾晚礼服,顺滑的上品丝绸里裹着无数条金银丝线编织成今晚的战袍。

她站在二层的楼梯口静静的看,修剪成精致圆润的殷红指尖捏着一杯香槟酒轻轻摇晃。

大厅里人影攒动,汇集各界名流。

这是她的生日宴会。

人们都说先生疼爱她,知道她向往《了不起的盖茨比》里那样盛大绚烂的宴会,于是便仿照着为她举办了更华丽的一个。

她得识趣。

于是她学着黛西的样子,装扮成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最为流行的贵妇人模样来作陪。

好友们叽叽喳喳的涌上来,花枝招展的,大腿上的叉恨不得直开到腰间,倒比她更想做女主人。

“先生呢?”

“怎么没有见林先生?”

夫人抽出被她们牢牢套在怀里的手臂,姿态端庄的扶了扶一丝不乱的鬓角。

是了,没有谁家的宴会是徒留女主人一人百无聊赖的待在大厅二楼看宾客来来往往。

但这是林家的事,旁人轮不上听。

夫人微微一笑,耳垂上的钻石坠子在空气中荡漾出一条璀璨的弧线,不知夺去多少嫉妒的目光。

“先生在忙,我去找他回来。”

新做的高跟鞋有些不合脚,鞋帮锋利的像刀片,一下一下切割进她细嫩足跟,或许是出血了,夫人猜。可她依旧走的优雅十足,向沿途冲她打招呼的宾客露出的微笑里不掺一丝痛意。

越往里走,人越少,也越靠近大宅外人免进的内部。

夫人在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看到了他的先生。

先生是真的宠她,不仅是宴会,连带着整个宅子都翻修成复古的样式。

巴洛克风格的壁灯和门叶,繁杂又极富艺术性的吊顶。昂贵的土耳其羊绒地毯从夫人脚下一路延展至先生那里,踩上去软绵绵的,像是行走在云端。

可夫人没有动,远远的站着看。

宴会的男主人,她的丈夫,在条僻静的走廊与人接吻。

大厅嘈杂的人声传不了这么远,夫人的耳朵被迫灵敏起来,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直冲进她耳道里。

被吻的人藏在高大的描金花瓶后面,只露出一小节穿着手工皮鞋的纤细的雪白踝骨。先生的手扶着那个人的腰,以一种夫人没见过的亲昵姿态把人护在怀里。

夫人垂着眼,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先生是如何品尝那双唇的,先生的舌头扫过那人雪白的小碎牙,拨弄他的敏感上颚,彻底探索过整个小小的口腔。啃咬他纤薄的耳骨,顶高他下颌去吸吮薄皮下小巧的喉结,往锁骨窝盖下他的齿痕。

那个人在先生怀里喘出被欺负了的气咻咻的软音,或许还由于不敢被人听去而憋得面皮绯红。

夫人微微摇晃,支撑不住的撞上中空的木头墙壁,她看见先生掐住那人下巴的手指间,与她的婚戒若隐若现。

她知道那是谁。

啪嗒。

阴影深处传来水声黏腻的分离。

男主人终于看见他摇摇欲坠的夫人,他扶了扶鼻尖有些下滑的金丝眼镜,晨起夫人亲手系上的领带被拽的略微松散,笃定道,

“夫人,我在和邓秘书说些公事。”

夫人没有搭话,她死死盯着那处阴影,阴影边的花瓶里,红白玫瑰正开的芬芳。

花枝开始摇晃起来,枝叶交错间,那个人终于也暴露在灯光下。

他的唇很红,唇瓣微微肿着,眼里水波粼粼,配上雪一般冷白的面容,中规中矩的西服套装看起来却比精心打扮的她还要艳丽几分。

他朝夫人迎面走来,步伐极稳,姿态也更加优雅高贵。

夫人倚着墙壁,高跟鞋的边缘被鲜血浸润的又湿又凉,那人每走一步,她便想退一步,但自尊却不许她动弹一分,只能眼睁睁看着。

“夫人,”那人停在她面前,白皙的手指牵起她的,被先生吻到火热的嘴唇在她手背留下一个同样火热的绅士吻,“生日快乐。”

我该恨他的,夫人想。被那人挽在手心的指尖动了动,又徒劳的放下。

可我恨不起来,夫人的目光在他脸上细细扫过,从松散的发,欣长的眉,再到那双勾的她丈夫流连忘返的眼。她发现,即使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穿着华丽衣裙,涂抹精致妆容的高贵富家小姐,她是一朵珠光宝气的娇花,可这个男人美的比花还要娇。他就这样看着自己,尊重的,恭敬的,唇角带着春风一样的笑,让人骨头都酥了半边。

她突然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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